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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色能好看吗?身体没事,别担心,晚安。”

说完,不给她回应的时间,挂断。手握成拳,紧紧抵在胃部,胃痉挛,情绪起伏过大引发的症状,他已经许久不曾体会过这种滋味了,原来这麽痛,简直要人命。

她总嫌他难伺候,一点儿疼都受不住,其实她不了解他,或者说她没想过要去了解,因为从小疼惯了,他的耐痛能力其实强到变态。

谭容弦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白色药瓶,自嘲地笑了笑,摇下车窗,扬手扔出,紧接着重新躺倒,拿手机拨通启然的电话。

二十分锺後,两人进入蓝田。

会所顶层,一千八百多平的空间,用蓝紫色的水晶落地玻璃划分出几个区域,卧室、餐厅、宴会厅、舞会俱乐部、鸡尾酒专区以及室内豪华泳池,能自由进出这里的人只有一个,蓝田的幕後boss。

“薄荷茉莉普、加州柠檬汁、曼哈顿、教父、尼克拉斯加、螺丝锥子、吉普逊、天蝎宫。”向专用调酒师报出要他调制的八种鸡尾酒,扭头见启然正盯着墙上维多利亚时期的椎圆镜子出神,谭容弦走过去,躺倒在深红色的皮草沙发床上,偏头浅笑,“很喜欢?”

启然摇头,倒说不上喜欢,只是忍不住多看几眼。他站起身,走到沙发床前,跪下,拿手帕仔细擦去谭容弦脸上的汗,“少爷,还是吃药吧。”

“不要,吃烦了。”谭容弦翻过身,拿後脑勺对着他。

启然绕到另一边,继续为他擦汗,“吃吧,不然我就把您这个月受了两次伤的事情告诉夫人。”

谭容弦扫开他的手,面色阴沈,“你这是威胁我不成?”

启然点头,认真道:“是的。”

“……”

最终,酒没喝成,药倒是吞了一大把。谭容弦气得不轻,回到别墅,一进卧室反手将门甩上,下一秒又被人打开,启然淡定地走了进来,朝他略一躬身,“少爷,我来伺候您洗澡。”

谭容弦脱下外套随手一扔,一指门外,“自己数三下,然後滚。”

“三二一,好了。”说完,走入浴室,调水温,放洗澡水。

反了这是!

谭容弦扶住青筋暴跳的额头,气得胃又开始翻腾,好你个枢启然!给我等着!他从抽屉里拿出装着强效止痛药的瓶子,倒了一把在手上,仰头吞下,接着灌了几口水,这才转身走入浴室。三秒锺後,启然被推了出来,紧接着,雾紫色的玻璃门在他眼前重重关上。

启然摸了摸鼻子,背靠着墙站着,突然不知看到了什麽,他微一皱眉,快步朝床头柜的方向走去,拿起躺倒在上头的白色药瓶,看清标签,脸色骤变。他放下手中的药瓶,飞速转身奔向浴室。

作家的话:

检查了一遍,发现俩错别字,改一下~

☆、012骨癌

彻底清醒时已是第二日下午,视线所及处皆是刺目的白,发现自己身处医院的事实,谭容弦揉了下酸疼的後颈,本就不好的脸色登时变得更加难看。

为什麽会在医院?被打晕带来的。

具体经过是这样的──

谭美人当时气得发晕疼得发懵,随手拿了药就吞,压根没注意到那其实不是止痛药,是安眠药,而他又有个很不好的坏习惯,要麽不吃药要麽整把吞,所以,第一时间发现不对的启然飞快冲进浴室,不容反抗地将人按趴在浴缸边沿,边说明原因边拿了牙刷就要往他嘴里捅,谭容弦哪肯就范,铁青着脸挣扎起来,两人真要打起来的话,启然胜算不大,没办法,只能趁他还没挣脱,一掌将他劈晕。

至於“救治”的过程,启然自然不会傻到主动提起,只简单一句:“没什麽大碍了。”

话落,一个枕头裹着凌厉的风声准确砸到他身上,“滚!”

启然啊,你也知道容弦那孩子,从小被宠惯了,脾气不是很好,偶尔还会任性乱来,可他其实很乖也很好哄,你语气放软点多说几句好话,他心情舒坦了自然不会再刁难你,你辛苦些,帮我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受伤也别让他受委屈啊。这话是谭家女主人,也就是他三表姑将她那名义上的二儿子托付给他照顾时所说的话。

“少爷,您不是最讨厌医院了吗,我先送您回去再滚可以吗?”启然按谭夫人所教,放软语气,顺毛抚摸。

枕头又一次砸到他身上,“滚!”

亚历山大啊,启然扶了扶眼镜,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吐槽,谁说好哄了?明明就不好哄!竟然还砸枕头?那是女人的专利好不好!

好吧,他只能滚了,滚到门外。

十分锺後,面色苍白得吓人的谭少爷打开病房的门,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朝外走去。启然还真怕他下一秒就倒下,忙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回到别墅,启然做的第一件事是,进入主卧的浴室,放洗澡水。

洗完澡出来,谭容弦披着纯白色的浴袍往床上一倒,闭上眼,“滚。”

启然滚到床前,弯腰帮他盖好被子,问:“想吃什麽?”

谭容弦连生气的力气都懒得使,闭着眼淡道:“你的肉。”

启然仔细考虑一番,道:“您咬不动,还是下次吧,今天先喝点粥。”

“……”谭容弦不想和他说话,睁开眼,用眼神叫他滚。

启然不为所动,“蚌肉粥和白粥,选一样,吃了再睡。”谭容弦揉了揉太阳穴,翻身背对他,启然扶了扶眼镜,“齐小姐若知道您吃安眠药的事,不知该有多震惊。”

谭容弦翻身坐起,面色铁青,“我并不知道那是安眠药!”

“好吧,这是意外,您完全没有想不……”

“蚌肉粥!”

“好。”

启然到卧室外头打电话,谭容弦偏头盯着床头柜上的手机,犹豫半晌,伸手拿过,电话却在这时震动起来,望着上头显示的名字,他勾了勾唇角,接起,“过来陪我吃饭。”

那端无人回应,只有细微的杂乱声响不时传到耳内,谭容弦皱了下眉,将音量放大,这回声音更清楚了些,先是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开门的声音,然後便听有人在喊,那位先生,医院禁止抽烟,请配合。

原来只是不小心触到手机,显然他所认为的心有灵犀不过是一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