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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呀。

正坐在沙发上出神,手中的电话再次响动起来。齐眉低头一瞧,是陌生号码,她很快接起,语气因过於急切而显得僵硬,“我是齐眉。”

“给娘娘请安。”电话那端传来男人低沈温润的嗓音。

这家夥!齐眉好气又好笑,“敢扰本宫好梦,拖出去斩了!”

“斩了我你会後悔的,我厨艺可好了。”对方狡黠一笑,“芝麻开门。”

话音落,门铃响。齐眉一愣,随即笑开,起身过去开门。

门外,将一身米灰色运动服穿出T台范儿的清隽男人朝她晃晃手中提着的两大袋食材,“介意我用用你家厨房吗?”

齐眉双手抱臂,靠着门框看他,“介意。”

“那我回家去了,再见。”说完,扭头就走。

“噗──”

齐眉还没笑完,司谴已转过身来,进了门,熟门熟路地往厨房走去。齐眉跟在後头,有些纳闷,“这样太自然了吧,你好歹意思一下问问我厨房在哪,你这样让我很有危机感,你该不会偷偷研究过我家吧?”

刚一脚跨入厨房的司谴顿住,紧接着转身走出来,站在她面前,认真地问:“请问厨房在哪?”

齐眉伸手一指後方,司谴点头,转身进去。

“你真无聊。”齐眉在他身後,笑得直不起腰来。

“不无聊你怎麽会笑。”司谴将食材从袋子里取出,蔬菜肉类分开,挽起袖子,开始干活。

齐眉凑过去,“需要我帮忙吗?”

“当然,别以为可以坐着等吃,没那好事。”司谴将一盒黑木耳递过去,“呐,洗干净。”

“哦。”齐眉接过,撕开保鲜膜,倒进大号的玻璃碗里,去接水,司谴看看她水嫩白皙的手,於心不忍,伸手接了过去,摆摆手,“算了,没你事儿了,外头玩儿去。”

齐眉黑下来脸来,“你少瞧不起人!”

“去,帮我烧壶水。”

齐眉瞪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出了厨房。

四菜一汤,一道青菜一道白灼虾,莲藕木耳炒肉片,蛋香杏鲍菇,还有花蛤豆腐汤。很家常的做法。

齐眉挑眉,“我以为你会整一桌法式料理出来呢。”

司谴帮她盛好饭,又舀了碗汤放到她面前,接着帮自己打汤,尝了口,“啧,真棒!”他笑笑,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她碗里,“法式料理我也在行,哪天露一手给你瞧瞧,你可别吓到。”

齐眉拿着筷子,看看碗里,再看他,一手托着下巴,“很奇怪,真的感觉好像认识你好久了。”

“真的吗?我也有这种感觉,我们上辈子一定是对经常吵架的夫妻。”

齐眉喝了口汤,味道鲜嫩,棒极,她扬起唇角,问:“为什麽是经常吵架的夫妻?”

“所以你离家出走了,害我找这麽久。”

齐眉怔住。

司谴一笑,将剥好的虾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尝尝,保准你喜欢。”

齐眉却突然心酸得难受,不该这样的,他已经表现得很明显,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可没有被戏耍的义务。她并不想失去这样一个朋友,毕竟与他相处很是放松,再差的心情看到他也会变好,那种感觉真的很神奇,像相交多年的好友。可这绝不是与他暧昧不清的借口,他有选择的自由,走,或者当朋友。

她放下筷子,看他,平静而残忍,“司谴,我不可能接受你的。”

“噗……”正在喝汤的人被呛了个正着,司谴侧过身去,捂着嘴咳嗽起来,“咳,咳咳咳……”

齐眉忙递了纸巾过去,绞紧双手,坐立不安,有种难言的尴尬。说不定人家并没有那种意思呢,她太看得起自己了,可不管怎样,被嫌弃说自作多情也好,她把话挑明了,有备无患。齐眉苦恼地揪了下头发,谭容弦没说错,她中文果然差到不行,成语乱用,啊啊啊,要疯了!

司谴总算缓过起来,狠狠拍了下胸口,端正坐好,“好吧,既然都被你看穿了,那我就退一步吧,先当朋友好了。”齐眉嘴唇一动,刚要说,他飞快捂住心口,作受伤状,“不会连这样也不行吧?娘娘,请给草民一条活路!”

齐眉笑着瞪他,“喂!我好歹是一刚失恋的人,要有失恋的样子啊,你别老逗我笑。”

“呐。”司谴夹了菜放她碗里,堆成小山状,“失恋就是要暴饮暴食,吃吧吃吧。”

我问我自己

很难说得清

什麽是爱情

还沾沾自喜

以为能自理

其实是自欺

先别问婚期

还不知归期

怕遥遥无期

不能太亲近

不能太疏离

又谈何容易

我恨我爱上你

怎麽就爱上你

莫非爱有天意

在茫茫人海里

想爱谁都可以

你并不是唯一

可是一离开你

几乎不能呼吸

才发觉多爱你

所谓神仙眷侣

注定要在一起

……

……

司谴借她的电脑开邮箱收了封邮件,末了,顺便放了首歌给她听,“呐,失恋歌。”

齐眉这次倒没有笑,怔怔听着,微有些出神,不得不承认,这歌词真是写到心坎里了。

先别问婚期,还不知归期。可是一离开你,几乎不能呼吸。

司谴到一旁接了电话,回来见她还沈浸在歌里,伸手在她眼前一晃,“回魂啦。”

“你很忙?”又是邮件又是电话的,该是很忙吧。

“没事了,我清闲着呢,陪你失恋吧。”司谴瘫进沙发里,大模大样的,倒真把这里当自个儿家了。

齐眉垂下眼睫,低低道:“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打电话给他了?”只有这个可能了吧,不然谭容弦怎会从机场返回?他等了她一晚,却还是走了,一句话都没留。

她愤愤咬了下唇,眼眶微微发热,不明白自己在气什麽,唯一能确定的是那家夥还是那麽讨厌,说走就走,也不管别人的心是不是还寄放在他身上。

“嗯。”司谴闭着眼,语调懒懒的,“我故意等八点过半才打的呢,没想到他才正要登机,我运气真不好。”

齐眉想问他为什麽?什麽运气?顿了顿,最终还是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