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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房,现在倒是来得方便了。

欧阳秦扛着晋何栎往那边走,晋何栎有心挣扎但却没有力气,只能咬着牙道,“欧阳秦你他妈无耻……”

“对,就是这么无耻。”欧阳秦不以为意地一口应下。

晋何栎怒不可遏,还要再骂,有个人比他先出了声。

“喂欧阳,你是真心看上他的吧?”

周一正靠在酒吧门外,堵住了想要跟出来看热闹的人,细长的手指里夹着一根点燃的烟。

欧阳秦嘴上满不在乎道,“是不是又怎么样?”

“据我观察,你家这位小猪佩奇可不愿意被你这么拖上床。”周一悠悠道。

欧阳秦揽着晋何栎腰身的手动了动,没说话。

“给你一个忠告,强扭的瓜不甜呦~”周一话一说完,扭着婀娜多姿的纤腰拉开了酒吧的门,施施然回去了。

欧阳秦在原地沉默了一瞬间,忽然把晋何栎放在了墙边,把他背了起来,继续往他租房的那片儿走。

晋何栎被扛着的时候肚子被勒得很不舒服,这下要好多了,他刚放松了一些,一看欧阳秦去的方向自己根本不认识,张口就喊了一声,“欧阳秦!”

欧阳秦叹了一口气,“……别喊了,被人听到了还以为我要强|奸你呢。”

晋何栎出声骂他,欧阳秦抖了抖背,晋何栎的声音被他悉数抖成了断断续续叽里呱啦的鸟语。

这他妈可不就是强|奸吗?!

“我不动你。”欧阳秦忽然说。

晋何栎愣了一下。

这又是来哪出?刚才不还叫嚣着要上床的吗?

“……我就是太他妈火大了。”欧阳秦低声道,“这个点太晚了,都半夜了,你回学校也进不了寝室,还会被记晚归。再说了以你现在这个状态也回不去,我在这边有住的地方,你先在那儿睡一晚上吧。”

晋何栎对他态度转变的原因似懂非懂,无非就是因为刚才酒吧门口那人说的那番话。

但是……

晋何栎嘲讽道,“你要真做点什么,难道我还能反抗不成。”

他俩都合伙让他丧失战斗能力了,现在又来这出,鬼才会配合他们表演,晋何栎决定视而不见。

欧阳秦笑了一声,“你知道就行。”

晋何栎神情嫌恶,连多跟他说一句话都不愿意了。

欧阳秦也不介意,顶着夜风大步流星地把他带进了一栋居民楼里,晋何栎急忙勉力点亮双眼扫视四周。

欧阳秦说,“别看了,监控前段时候刚坏了还没修,这会儿那保安大爷早睡着了。”

晋何栎沉默以对。

这什么破保安啊!这么不敬业的吗???

“就算醒着也没差。”欧阳秦补充道,“我和他挺熟的,忘年交。”

晋何栎冷笑了一声,“作案同伙才对吧?”

“在楼下吃盒饭认识的。”欧阳秦知道晋何栎现在就想拿话毒他,尽量不让自己动气,“我以前也没带人来过这儿,作个屁的案。”

晋何栎评价道,“乱搞还知道不把人往家里带,挺好。”

欧阳秦默了一会儿,绕过电梯从楼梯走,电梯里有监控。

往楼梯上爬的时候他才道,“我就不懂了,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啊?你心里就没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吧?”

晋何栎没说话。

他觉得这话危险,不能轻易接。

要说被欧阳秦弄倒那会儿他没有惊慌失措,那是不可能的。毕竟自己丧失了行为能力,那就只能让别人为所欲为。

但是后来……他明显感觉到了欧阳秦的退步和忍让,于是变本加厉地说些尖酸刻薄的话。

欧阳秦有没有乱搞过,他哪里知道。

那些都是气话。

或许让他感到愤怒的不仅仅是今天晚上欧阳秦的行为,更多的是因为他对某些事感到了巨大的失望和憋屈。

他一度认为欧阳秦鲜明张扬,潇洒恣意,这是他最能被欧阳秦吸引的地方。但是当这种特质变成了放浪形骸之后,他完全无法接受。

他曾经也对自己的将来满怀希望,直到被父母察觉了自己的取向。他们用尽各种意味深长的暗示和苦口婆心的劝诫要让他洗心革面,总是向他灌输同性恋淫|乱的观念,仿佛全天下的同性恋张口闭口就是上床,而欧阳秦恰恰就冒出来做了这个范本。

他对父母无能为力,于是就把愤懑和委屈通通发泄在了欧阳秦身上……仗着他对自己的宽容和忍让。

欧阳秦租的房子楼层不高,爬了两三分钟就到了。

他掏出钥匙开了门,也没开灯,直接把晋何栎背进了卧室,放倒在床上,动作极为轻缓。

其实走进来的时候他也有想过把这人摔到床上算了,以泄他心头十二万分的委屈和不快。不过真到动手的时候,他又做不出来。

“洗洗睡吧。”欧阳秦打开了床头灯,“你这样子洗澡是不可能的了,刷牙也不行。只能给你抹把脸,将就一下了啊。”

晋何栎说,“拜你所赐。”

“是是是,我的错。”这会儿欧阳秦本来就喝了几个小时的酒,又背着他爬完了楼,也没力气再跟他计较了,“等着啊。”

晋何栎转着眼珠看了看所处的环境,瓷粉墙面,天花板吊了顶,黑白的方格灯,床边有个书桌和衣柜,装修不好不坏,只能算正常。

这是欧阳秦的房子?租的还是买的?

他这边思维已经开始发散了,那边欧阳秦拿着一块热毛巾走了进来。

他把毛巾对折了两次,在手里捏成一个长条碰上了晋何栎的脸,从额头开始往下擦。

此时此刻,酒也喝了,架也打了,风也吹了,床也睡了,晋何栎被欧阳秦那东西一喷本来就失了力,这会儿感觉到脸上温热的触感,舒服得简直一闭眼就能睡着了,然而……

晋何栎贴着盖在自己鼻子和嘴唇上许久没动的毛巾无语道,“你再不拿开,我就要被捂死了。”

再这么捂下去,从呼吸困难到窒息,他相信用不了几分钟。

欧阳秦这才动了动,仔细轻柔地把晋何栎的下巴和耳后都擦了擦,拿走了毛巾,“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晋何栎有点儿迷醉,“……你确定这是走神不是蓄意谋杀?”

擦个脸都能带走神的。

“我看你的眼睛去了。”欧阳秦说,“没注意。”

晋何栎对他这个理由表示极度不信任,“能有什么好看的?”

“有。”欧阳秦说。

晋何栎愣了愣。

欧阳秦忽然伸手点了点晋何栎的眼角和嘴唇,自然而然道,“要不是这里和这里,我今天哪能挨你的打。”

晋何栎对他这话里的信息有点儿理解不能,半晌才慢慢道,“你是不是早就见过我?”

“开学的时候。”欧阳秦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