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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一个细微的角度,也不知道是做了个什么样的梦,呼吸均匀而绵长。

苏乐挪了一下自己,好让傅肖北躺得更舒服一些。他面对傅肖北的睡颜,突然有了胆子,便抬起手去勾画眼前人的眉眼,轻轻地抚摸他脸上的疤痕。

一次又一次,像是怎么都摸不够。

傅肖北的唇形很好,是一道多情的弧线。

苏乐用手指轻轻点弄他的嘴唇,又捏了捏,最后凑过去亲吻了一下,用舌尖轻轻地舔舐了一下他的唇珠。傅肖北长而细软的睫毛突然动了动,苏乐心脏一颤,立刻闭上眼睛不敢再动手动脚。

傅肖北没醒,只是动了下身体。

苏乐顺着他的动作,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双腿都在打颤。他扶了墙才站住,却又绕到傅肖北面前,替他把安全套摘下来,扔进垃圾桶里,又为他擦洗了身体,盖好被子。

犹豫了一下,又弯下腰亲吻他的额头。傅肖北没动,苏乐又鼓起勇气吻了下他的下嘴唇,随后轻轻地落在他脸颊的疤痕上。

睡着了的傅肖北显得毫无防备。

苏乐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把保姆之前给他的药,咬碎了咽进肚子里。

然后又去睡到那个垫子上。

苏乐窝在那里,很长时间都没能睡着,他夙愿得偿,每一个细胞都不愿意就这样沉睡过去,想让这个夜晚长久一点。

当初他跟傅肖北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处男,摸摸抱抱半天也没不会做下一步。那时候他们俩个都做了很久的心里准备才去开房,等衣服脱光了,下面都全硬了。

傅肖北低头看看自己性器,又看了看苏乐那个地方,硬得难受也还是没忍心,怕自己把那么大的东西捅进他那个地方会让他疼。

“你快点进来,磨蹭什么呢,你不来我可上你了。”苏乐推推他。

激将法十分奏效,磨枪霍霍的傅肖北一下子就把他推到在床上。

一场润滑,足足做了一个半小时。

傅肖北在进行这场床事之前,就已经看了许多小电影,认为自己已经掌握了其中技巧,结果刚一进去,没等他动呢,一不留神精液就自己跑出来了,浇洒在苏乐甬道深处。

傅肖北,“!”

苏乐,“……”

他脸色瞬间赧红,鸵鸟似得将自己的额头抵在苏乐的肩膀上,半天都不抬头。

苏乐疼得脸色发白,还有要去笑他,“快枪手。”

恼羞成怒的傅肖北立刻咬了他肩膀一口。

他做得很仔细,可是苏乐第二天还是发了低烧,后面养了三天才好。

傅肖北看他走路都别扭,疼得小腿发颤,就很生自己的气。苏乐哄了他半天,都要自己上去骑乘了,快枪手傅肖北才肯跟他做第二次爱。

“你要是疼就说出来,或者你咬我我就知道了,别忍着。听见没有?!”傅肖北亲了下他的嘴唇。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沉默了,还没等苏乐点头,就见傅肖北目光坚定,信誓旦旦地说,“我这回肯定不那么快,你看我的!”

苏乐忍笑忍得肚子疼,却怕不小心伤了傅肖北的自尊心,还是认真地点头,甚至亲了亲傅肖北的额头鼓励他,“快来!”

结果傅肖北只比上回慢了一分钟。

射精之后他直接就满脸通红地亲住苏乐,不让他说出打趣自己的话。

傅肖北在性爱之后便很容易睡着,苏乐看着黑暗中傅肖北的侧脸,想着过去的事无声地笑出来,然后将自己的身体靠在墙上出神。

第16章

傅肖北头天晚上喝多了酒,第二天醒得又早,头又疼。

他坐在床上,撑着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便瞬间涌入了脑海。甚至拥抱着苏乐的触感还停留在手臂上,仿佛带着余温。

傅肖北揉揉太阳穴,偏过头看苏乐。

苏乐还睡着。他脸颊泛红,将他削瘦的身体蜷缩在一个圆形的垫子上,黑色的垫子将他的皮肤颜色显得愈发苍白枯瘦。房间昏暗,他的身体便也显得影幢幢的。

傅肖北闭上眼睛,不可自抑的,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在抽疼,血液奔流的速度减慢,四肢百骸在泛冷。

苏乐的两只脚露在外面,脚踝接触地板。傅肖北沉着脸默然走过去,将他被冻得冰凉的脚放回被子里。

保姆做完了早饭,已经收拾好了行李等在外面。傅肖北穿着睡衣出来,脸色不好的样子。

保姆说,“傅先生,昨天我……”

“我知道了,”傅肖北打断她,“这个月的薪水我一会转给你,你走的时候动作轻点。”他转过身要走,又被叫住。

“傅先生,”保姆站在门口,犹豫片刻还是说,“你……你对自己好点吧。”

她张张嘴下意识看向傅肖北的卧室,还想说些什么,却看见了傅肖北皱起的眉头,便不再多言。

保姆轻手轻脚地搬东西出门,不大一会就走了。

傅肖北沉默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思绪陷入了混沌之中,房间安静得能听见时钟指针拨动的声音,他又站了起来,去客房看了看里面打扫干净,床上也换好了新的床单。

米白色的窗帘被拢到一侧,露出明透的窗户,成缕的阳光投射进来,为床侧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纱衣,整个房间便显得温暖。

傅肖北又独自坐在餐桌上吃饭。煎蛋还热着,咸淡恰到好处,是个溏心蛋。

他咬了一口就放下了筷子,想了一会儿还是进了卧室。

苏乐没醒,他呼吸声粗重绵长,两只手臂抱着自己。

傅肖北抬头看了一眼时间,蹲下来拍拍苏乐的脸颊。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的声音放得轻缓一些,“起来了。”

苏乐不耐烦地嗯了一声,下意识搡了搡他的手,把自己的脸往被子里埋。

这个动作其实有点像撒娇,示意着自己不想起来,想多睡一会。用被子遮住眼睛,掩耳盗铃似的动作会给自己带来天还未亮的错觉。苏乐一向赖床,还有十足的起床气,仗着从前的傅肖北既疼他又有耐心,便会将起床的时间一拖再拖,直到上课时间来不及为止。

刚刚苏乐躲的时候,脸颊蹭过了傅肖北的掌心,它是温热而柔软的。傅肖北皱起眉,看了他一会,刚要放弃叫他,就看见苏乐腾地一下坐起身。

只见他迅速清醒过来,两只手撑住额头,嗓音沙哑,“对不起,”被子垂下去,便露出了他后背上格外清晰的吻痕,“我睡长了。”

傅肖北也